星期六, 8月 17, 2013

台北當代藝術館(MOCA Taipei):這個世界會好嗎?-向京在台北

展出內容介紹:http://www.mocataipei.org.tw/blog/post/28627857

這篇是碎碎念文。

今天去看這個展覽的時候,剛好碰到有導覽就跟了。但是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總覺得導覽者一直情描淡寫甚至整個略過(我覺得)就算手法不外顯,依然清晰可辨,甚至可謂滿溢的藝術家的女性憤怒挫折與疲憊。整個導覽的基調就硬把作品說得 warm and fluffy.

〈一百個人演奏你 ? 還是一個人 ? 〉+〈面孔〉:七個泡腳的女子動作親暱但眼神卻沒有交會,導覽者說是一種盡在不言中,不需要眼神或話語的安寧和諧交流。角落那個女子(〈面孔〉)則代表了年輕一代的疑惑。我卻覺得更像是在說,即使放下了一天的俗務,脫下了社會對女性角色之期許的外衣,即使輕鬆泡個腳,即使肢體動作親暱,每一個人--更精確說,每一個女性--依然陷在各自的思緒中,將與其他女性同伴的真誠交流之可能隔絕在外。房間的一角,一個面貌年輕的女性(〈面孔〉)雙手抱胸,臉上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彷彿看穿了這群人親密互動的虛假。諷刺的是,不參與這虛假的親密洗腳儀式的她,自己所擁有的最多也不過是真實的孤獨罷了。








 〈異境—彼處〉被說成是人類追求與其他動物的情感連繫。另一種解讀:訓獸鞭的意像是有被提起,不過導覽者似乎很努力地在暗是前者才是 "正確答案"。說真的我當時很想補一句:追求與其他動物的感情連繫 "而不可得"。不管如何努力伸手去碰,女孩與狗所站的位置就是距離遙遠,任何一方似乎也都沒有能力走向對方。兩個雕像材質的差異也顯示了兩者的異質。因之,對我來說,這件作品講的是人用盡力氣想要觸及某個他者(不管是另一個人也好還是動物也好),不惜扭曲自己最終卻依然徒勞無功。








〈盡頭〉 中一系列向甚麼東西裡面窺探的女子,則不得不令我感到其實是暗示了女性藝術創作者自古至今遭受到的排擠。畢竟在藝術創作的世界裡女性通常是藝術的 "對象" 而非創作者。














〈我們〉也一樣,導覽者說代表兩人不需視線交流,輕輕一觸勝過千言萬語。我的感覺卻是親密表象下的疏離:兩人雖然距離如此近,卻雙眼緊閉無法交流,一人怯怯地伸出一隻手觸摸另一人的手就已經是兩人能有的最大限度交流了。












〈寂靜中心〉與〈我22歲了,還沒有月經〉兩件作品除了女性情慾的探索,我覺得其擺放方式強烈呈現了女性在面對自己的身體,情慾的課題時遭受的孤立與壓抑。〈你的身體〉這見明顯到不行地在闡述女性的痛苦,疲憊,傷痕的作品,導覽者居然是以 "雖然很多人因為這件作品宣稱向京老師是女性主義者......" 開場。Why you say it like was a bad thing?

其他就不一一列舉,整體而言這次展出的作品給我的感覺是強烈的孤獨,壓抑,迷惑, 甚至是憤怒。或者是我的偏見造成我的誤讀:我總覺得女性藝術家必須要充滿憤怒,以致於我看作品看出的也總是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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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場加映:綑體:曖魅之身-杜菁蘭個展
展覽介紹:http://www.mocataipei.org.tw/blog/post/28619767

綑綁與掙脫的意像我是覺得太直白了。不如將皮繩愉虐放到藝術場域裡(其實早有人做過)還更有趣一點。反而是 "巫娃" (fetish) 系列的作品令我驚艷。那些大大小小的巫娃一方面讓人聯想到麻花辮這種 "清純可愛女生" 的形象代表,另一方面,麻花辮一旦離開了屬於它的頭,竟變得如此扭曲,如此不祥。令我忍不住懷疑,那些清純可愛麻花妹所承擔在後腦勺上的,是否其實也是這扭曲不祥的 fetish?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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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場加映二:台灣的公共藝術要搞氣球狗,這個例子好太多:
No other words need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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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場加映三:學長推薦的京站山頭火拉麵,小貴但確實不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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